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拒做play的一環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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拒做play的一環

“你怎麽不生氣啊?”

你不由皺眉。

狐疑的目光在鬼舞辻無慘臉上來回打轉。

他表現的太平靜了。

之前,你只是砍掉三個不中用鬼月的腦袋,就被他甩了臉子。

如今,你搞得可是他的上弦之四,怎麽看他都不該是如此平靜的樣子。

“有什麽好生氣的?”

鬼舞辻無慘道,“你想改成什麽名字就改成什麽好了,反正都是無關緊要的東西。”

對他來說。

別說只是變動名字,就算上弦四換個人來做也無所謂。

只不過,他的確是有那麽一瞬,很想探知你的小腦袋,看看裏面究竟在想什麽東西。

可又想起自己曾經在你腦子裏看到的東西,頓時覺得自己還是不要太好奇比較妙。

畢竟,你是個變態。

腦子充滿了下流齷齪汙穢淫邪的念頭。

跟你那張勉強還算可以的臉蛋根本不搭!

你楞了一下。

不太確定詢問出聲:“他還沒死?”

鬼舞辻無慘:“我早說過,你殺不了他的。”

你:“……!”

你大怒。

擡腳猛踹洞壁:“我不是把他都推進陽光下了嗎?我是不行,難道太陽還曬不死他區區一只上弦四?”

鬼舞辻無慘:“誰告訴你,來到你跟前的,就是上弦四本體?”

你恍然大悟。

怪不得他這麽冷靜。

感情就是故意拿你開涮呢!

你怒不可遏。

再也不想看他一眼。

一把搶回鬼舞辻無慘手裏拿著的鬼月十八子,捏在指尖努力盤著,平覆自己被狗東西惹出來的怨恨之火。

只不過——

“你又跟上來幹什麽?”

你耷拉著一張臉。

瞅著鬼舞辻無慘眼睛不是眼睛、鼻子不是鼻子的,“嫌棄我,不跟我貼貼,還總想著在背後陰我一把,看我笑話……就連偽裝出來的好,都不願意多付出一點,唯恐把我哄開心了,我跟你這種殺千刀的屑慫壞胚沒什麽好說的。”

“不想去看看嗎?”

“看什麽?”

“鬼殺隊的末日。”

鬼舞辻無慘又慫又屑。

但有一點很好,他很務實,從不吹牛逼。

他認為會呼吸法的劍士不過如此,那就是實打實的殺膩了。

至於遇到繼國緣一,狠狠吃了癟後,覺得自己打不過,就絕不會為了不必要的自尊心和面子,試圖找回什麽場子。

甚至,為了保險起見,繼國緣一不死,他就一直跟狗一樣貓著,從不會自認為丟臉,emo到半夜哭泣。

這種心態,也算是另一種意義上的強大了。

所以,他說鬼殺隊末日了,那必然就是鬼殺隊末日了。

念及此。

你只感覺一陣頭皮發麻。

手腳都動不了了,不耐煩的表情也僵在臉上。

鬼舞辻無慘沖你笑:“要不要去看?”

你:“……”

看是必然要去看的。

只不過,你見不得他那張得意洋洋的樣子。

當即垮起一張批臉,蠻橫跳到他背上,頤指氣使:“問問問,整天問你媽呢!還不快帶爹去?非得讓我說這麽明白嗎?沒腦子的不孝子!”

鬼舞辻無慘身形一滯。

有心把你丟下去,狠狠摔個屁股墩。

卻又擔心你當場發瘋,哽著脖子跟自己作對,就是不去了。

這樣的話,他還如何看好戲?

念及此。

鬼舞辻無慘忍了你的冒犯。

你還沒有抵達鬼殺隊總部,就已經聞到了空氣中濃郁的血腥氣。

直到在產屋敷主公主屋寢殿的房頂上站定,才親眼見證了搏殺現場是如何慘烈。

鬼仿佛無窮無盡。

在夜色的掩映下,愈發神出鬼沒。

幾乎是每一次攻擊,都能順利帶走幾個驚懼惶恐的獵鬼人。

你抿緊唇。

心一點點沈入谷底。

這簡直就是一邊倒的屠殺。

普通獵鬼人對付一只鬼都很難。

而現在,他們要面對的是成群結隊的鬼。

更不要說,把守著各個出入門的,還是眼睛裏有數字的鬼月,逃都逃不了!

【沒有活路啊……】

你不由迷茫起來。

這就是在漫長的歷史中,鬼殺隊所經歷的近乎團滅的遭遇嗎?

可都這樣了,真的還有人能逃出升天,把鬼殺隊的意志繼續傳承下去嗎?

鬼王+鬼月+雜鬼耗材……

這種配置,就算是繼國緣一神兵天降,一刀也解決不了吧?

這麽想著。

你只覺得前路更黑暗了。

如果你是下面其中一員,絕對會當場引頸就戮。

沒辦法。

夜色太深了。

根本看不見一絲光明。

很顯然。

這不僅僅是你的想法。

更是很多普通獵鬼人的想法。

他們奮力搏殺。

卻在鬼的碾壓式襲擊下,紛紛陷入了絕望。

望著鋪天蓋地的鬼,恐懼地流著淚。

再也提不起任何反抗的意志,任由唯一能保護自己的日輪刀掉落在地。

但——

連小孩子都殺,算什麽東西?

你再也看不下去。

此等畜生行徑,勾起了你一些不好的記憶。

那些過往雖不是你親身經歷,但卻是銘刻在你骨血裏,永生永世都無法忘懷的屈辱!

立時抄起刀子,將惡鬼腦袋砍掉!

“快走!”

護著未來小主公的柱反應很快。

只楞了一瞬,就抱起未來的小主公,朝著他們判斷的、最可能逃出去的北側門沖去。

守在北側們的,是個你從來沒見過的一個鬼月。

模樣醜陋。

位列下弦之一。

對於普通獵鬼人來說,他可能過於恐怖了點;

但對於你來說,剛剛好。

屬於捏不成精靈球,但能兩刀砍掉腦袋,送他下地獄的那種。

你跟著他們一起逃出去。

半路上,忍不住回頭看了眼仍在混戰的鬼殺隊總部,以及站在屋脊最高處鬼舞辻無慘。

他沒有生氣。

似乎早就預料到你會做什麽。

雙手攏在身前,一副氣定神閑地模樣。

而那雙梅紅色的眼珠,一直意味深長地註視著你。

半點都沒有要追過來斬草除根,順帶給你一個教訓的意思。

你心臟跳了跳。

總覺得他沒憋著什麽好屁。

但現在這副場景,根本容不下你細細思量。

斬殺追擊而來的鬼,護送著鬼殺隊的小苗苗逃跑。

只要晨曦初露,他們就能安全了。

你是這樣想的。

直到——

黑死牟從天而降。

只一擊,就輕易碾碎了近在咫尺的希望。

你怔怔瞧著手裏的斷刀。

好一會兒,才感覺到了身上傳來火辣辣的疼。

下意識擡手摸向最疼的臉,摸到一手的粘稠的血液。

你勉強格擋下了那必殺一擊。

代價就是眼睜睜看著刀子在自己眼前折斷。

“一、一哥……”

“讓開。”

黑死牟眉眼冷沈。

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。

曾經任你把玩的虛哭神去,此刻直指你眉心。

大有你再不讓開,就連你一起斬殺的決絕。

你又疼又委屈。

身上的傷口已經愈合。

可脆弱的小心靈卻被他的冷酷狠狠傷到。

恨不得當場自殺。

卻又覺得死的不該是自己。

黑死牟沒再多說什麽。

擺出戰鬥的動作,剛剛平覆下去的月刃再次環繞刀身。

“你竟然還要打我?!”

你失聲尖叫。

整個人都崩潰極了。

手指所哆哆嗦嗦指著他,滿臉難以置信,“你怎麽可以打我?我一直按照你說得乖乖的,從來不惹事!就算看到了獵鬼人死於非命,也從不輕易插手,就是怕讓你為難!”

“可你現在在做什麽啊?”

“你打我?”

“就因為這麽一點點小事,你竟然還要打我?”

“嗚,我明明都當你剛剛不是故意的了,明明都想原諒你的……”

黑死牟被你吼得發怔。

片刻,六眼鬼目微不可查地動了動。

他沒有松開手裏的刀,只是聲音稍微放緩了一點:“我說了,讓開。”

“我就不讓!”

你哽著脖子跟他嗆聲。

黑死牟:“……結弦,這不是可以胡鬧的小事。”

你:“我知道,我什麽都知道!你都把我打了!這早就是天大的大事了!”

黑死牟一窒。

頭疼地嘆了口氣:“不,我是說,你維護獵鬼人的行為,乃是悖逆之舉……”

“我悖逆什麽了?”

“違背正道,才稱得上‘悖逆’!可那煞筆配稱得上正道嗎?不,他根本不配!”

“連個小孩子都不放過,他就一沒人性的畜生!!膽小怕事還惡毒的老不死的!”

你咆哮打斷他的話。

聲音尖利高亢。

幾乎是將胡攪蠻纏寫在了臉上。

唯獨背在身後的手,使勁揮著,示意那群被嚇傻的小鵪鶉趕緊跑,昭示著你並非毫無理智。

“結弦!”

六眼鬼目倏然望入你眼底。

黑死牟面色微沈,第一次嚴厲叱責於你,“我說過了,不可以下犯上。”

你嚇了一哆嗦。

手裏的斷刀都差點沒握住。

而隨之而來的,就是無法釋懷的怨恨。

“你還在維護他!”

“你竟然還在維護他!”

你悲憤至極。

手裏的斷刀惡狠狠砸向他。

看著他輕易接住,氣得眼淚差點掉下來。

勉強壓住哭聲,任憑喉嚨噎得生疼,也要聲嘶力竭沖他發洩不滿,“你看不出來他是故意的嗎?!”

“我是個什麽東西啊?就算你不清楚,作為鬼王,從來不吝嗇偷窺別人隱私的他還能不清楚嗎?”

“你好好想想,今天是我自己找過來的嗎?這事兒是我自己想要插手的嗎?”

“我本就不如你受他信任,別說是消滅鬼殺隊這種大事,就算只是搬家這種小事,他都從來不告訴我,更不跟我商量!”

“他故意帶我過來,故意讓我看到這些,不就是希望我這麽做嗎?”

“我只是順從了他的心意,又什麽不對?!”

“你憑什麽吼我?”

“一哥……”

說到這裏。

你已然泣不成聲。

淚水模糊了視線,卻還是執拗凝睇著他。

大顆大顆的淚珠,仿佛斷了線的珠子,順著下巴簌簌而落,“你是真的看不出來嗎?他分明是在把你當做自己惡趣味play的一環啊!”

“我早就說過了,鬼舞辻無慘就是屑慫惡毒的壞胚!”

“可你寧願吼我,都不願意吼他……那你還教我做什麽?還對我好做什麽?你還不如幹脆吃了我!”

你越說越傷心。

幹脆直接撲上去。

雙手直接握住他的刀,就往自己脖子上撞!

“殺了我也行!”

“反正我也活夠了!”

“我現在什麽都沒有了。喜歡的人、在意的菜、付出的感情和真心,統統都沒有了!就連桔梗留給我的果子,都被人半路摘走了!”

“我這樣一無是處、一事無成的鬼,從今往後,再也沒誰會愛我、在意我、把我放在心上了!”

“就連你,也只想讓我做你們君臣play的一環!”

“哈,哈哈哈,這B鬼做的,就跟踏馬跟下地獄一個樣!”

“我活了好幾十年,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,太扯淡了……早知道會過成這個迪奧樣,我當初就不應該安慰自己,只要活著,就能貼到好貼的人,抱到可愛的菜,表面上來。是我占了你便宜,可實際上,我虧的一比!”

“我是真心的,可你不是!”

“我想跟你把無慘當咱們play的一環,可你竟然想把我當你們play的一環!!”

“嗚……你還是殺了我吧,我真的一點也不想活了!”

當初快寫到這裏的時候,真的非常頭疼。

黑死牟是秩序的擁護者,而你這種行為簡直就是踩著他的雷區蹦迪,要怎麽走下去呢?

可當真寫到這裏的時候,忽然就不卡了。

正常操作是進行不下去的,你跟黑死牟,必須有一個腦袋被砍掉;

但只要發發瘋,一把把桌子掀了,就能順利走下去了。

果然——

還是發瘋好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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